“你怎么会来?”杜莫忘疑惑,“你家不用守岁吗?”
唐宴从杜莫忘身边ji进屋,擦肩而过时杜莫忘嗅到他身上传来的冬雪的寒意,混合着淡淡清甜的草莓香。
“家里人休息了,佣人在守,我睡不着就自己出来了。”唐宴关上门,站在玄关,把围巾取下来,一点儿也没有客气,“你们家给客人准备的拖鞋呢?”
杜莫忘没招待过朋友,不知道拖鞋在哪,只能**。屋里暖和,唐宴脱得上身只剩下一件浅灰*的羊绒衫,羊绒衫轻薄保暖,他弯腰找拖鞋的时候布料绷紧,紧紧地贴在他身上,勒出他因常年运动而格外结实有力的薄腰,小腹上肌*整齐的形状块块分明,从身材看完全是个健硕*感的成*男*。
“你自己家的东西都不清楚,还是得靠我,”他从橱柜里拿出gan净的拖鞋,稚*的可面庞上洋溢着傲慢的自鸣得意,“看,我找到了。”
杜莫忘抱着保wen桶凑过去瞧,两人*离得很近,几乎能感受到彼此肌肤散发出的热量,唐宴的*发短,发尾毛绒绒的,若有若无地挠在杜莫忘的鬓角。
杜莫忘觉得有些痒,稍稍躲了躲,唐宴忽然偏过*,用额*用力地*了一下杜莫忘的脑袋。
“你gan嘛?”杜莫忘*朝后仰,捂着被撞的地方。不疼,但这种感觉过于*密了,如同好朋友般的玩闹*昵,让她觉得不适。
“你怎么不问我怎么过来的?”唐宴的前额抵住杜莫忘的,清润如鹿的钝圆*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,刷子似的睫毛半掩住*。
唐宴的呼*一缕一缕地吹拂到她脸上,wen柔的暖风里草莓的甜味越发明显,她甚至能分辨出里面牙膏的薄荷味。
杜莫忘沉默了片刻,突然一记*槌。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钝痛从额骨蔓延到脑袋里,脑浆都在震动,连带着后脑勺也一抽一抽地疼。他怀疑自己的额*鼓起了大包,疼得牙齿都要咬碎了,捂住前额,额角淡*的青筋像蛇一般跳动。
“你gan什么!”唐宴压低声音责问。
杜莫忘把保wen桶塞给他:“我还记得你那天gan什么了。”
唐宴咬牙:“我这不是来和你道歉了吗!再说了我那天也……”
保姆*的门倏然打开,昏黄的灯光散发出令人安心的倦意,李*睡**离,打着呵欠问:“小姐,您肚子饿不饿?厨*炖着桃胶燕窝,我加点脱脂牛*给您当夜宵怎么样?”
杜莫忘吓得冷汗*了一背,双臂冒出一层*皮疙瘩,趁李*没完全清醒,不等唐宴反应把人推到古董架后面,唐宴胳膊从架子空隙穿过来,抓住杜莫忘的肩膀。
“我话还没说完,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?”
“别说了!”杜莫忘小声警告,“把腰弯下来!”
“小姐?”
“我有点困了李*,先去洗个澡,您待会儿祭完祖了能不能bang我把夜宵端上去呀?就放在我卧室外的客厅里。”杜莫忘用身体挡住博古架,勉强地笑着。
“好好好,要不要点心?有下午送来的现烤鲜花饼。”李*点*,朝着厨*走去。
“嗯嗯!一块就好……不,拿两块!”杜莫忘横了一*一直在戳她后背的唐宴。
罪魁祸首却*出天使般纯真无邪的灿烂笑rong。
杜家别墅的厨*在一楼大厅的最里侧,需要穿过走廊,防止油烟*进客厅对古董造成损坏,还在原来的基础上zuo了封闭chu理,合上门后基本看不到客厅的景象。
杜莫忘看到李*关上厨*门,把人拉出来,推了把急切道:“快走。”
“我不走,你还没吃保wen桶里的东西呢。”唐宴一脸神秘,献宝似地把不锈钢桶往杜莫忘面前一递,“我看着你吃,这可是花了我好大力气*来的,你不吃我不走。”
杜莫忘从没有这么痛恨过唐宴,她瞟向叁楼,书*紧闭,隐隐透出灯光,杜遂安还在chu理公务。
“我反正可以明天自己走,保证不让你爸发现,发现了也不过是挨耳光的事,”唐宴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,“但你现在要是赶我,我就叫了啊。”
“什么挨耳光,先sheng他是个斯文人,sheng气的时候都不会骂人的,怎么可能打人!”杜莫忘皱眉。
唐宴早已习惯了杜莫忘一提起养父就跟脑残*似的不可理喻,他一肚子的坏话可以说,比如说你这么尊重他怎么不告诉他你在xue校被我霸*?你不敢么?还是他知道了也不bang你?他值得你这么护短吗?
他牙关咬了又咬,终究还是没说出来。
“你就说让不让我进?”唐宴梗着脖子,摆出一副无赖的嘴脸。
“把你的外套带上!”杜莫忘忍得脖颈筋络bao起。
唐宴迅速把大衣和围巾抱在怀里,跟在杜莫忘的身后上楼,路过沙发时他扫了*乖乖坐着的兔子玩偶,玩偶摆得端正,耳朵柔顺地垂落,一看就深受主人喜欢。
玩偶脖子间的钻石玫瑰闪烁着*人的碎光。
他的手伸进裤子口袋,摩挲着天鹅绒小盒子,莫名有些心烦。
只是随手选的个团雀模样的挂红绳的实心金坠子,讨个彩*罢了,又不是要求,有什么好攀比的。再说了,这冤大*瞎了*准备这种华而不实的礼物,钻石离开了柜tai就一文不值了,这不就是花钱打shui漂哄小女sheng